“钱再多,能换回亲人的生命么?”劳薇塔流着眼泪,将父亲装进棺木,所得的赔偿,几乎都用在了葬礼上。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一位女子,想在费都生存并不容易,吧女、洗衣工、纺织工,或者找个有钱男人是她们所能选择的出路。
刚到洗衣房工作时,另两位模样显然无法适应吧女的女工,在私下议论,“这个俏皮娘们不出一个月,就会另找工作。”
但一个月后,她们看到劳薇塔仍然与脏衣服和肥皂沫奋战时,又说,“大堂领班对她很有好感,瞧,只要来点挑逗的暗示,她很快能去大堂做招待。”
大堂领班是个三十来岁的绅士,举止和说话都充满成熟男人的味道。只要他开口,酒店的服务生无不投怀送抱。
“很快”这个时间段持续了大半年,领班终于失去了耐心,“怀特迈恩,宝贝儿,你看,我只要一张嘴,你就得失去工作,这年头找份工作可不容易,但我不这么做,所以你也得有些表示。”
领班塞给劳薇塔一枚钥匙,“晚上十点,四楼7号房。那间房目前空着,我有权利免费用几次。”
劳薇塔不知气恼还是羞涩,双颊漂红,“十点?7号房?”
“没错,宝贝,我还准备了红酒,你连摸都没摸过的高档货。”领班自谓为老手,“到时我只点着蜡烛,气氛棒极了,带点醉意上床,更加舒服。”
那天晚上直到十一点,劳薇塔还没有来,领班已经喝了几杯酒,躁热让他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那个娘们,明天我一定开除她。”但又过了几分钟,领班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我就说,没哪个小职员敢不理会上级。”领班露出胜利的微笑,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饥渴,等门打开,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酒精、昏暗的烛光,让领班没看清来人的模样,直到他发觉,怀中的可人儿身材臃肿,手掌握着的乳房比想象中更小,嘴巴亲吻着的脸,似乎长着硬邦邦的胡子时,已经晚了。
客人发出惊恐地喊声,惊动了全楼的人和保安。
“有人要强暴我,天,还是个男人。”客人眼泪都出来了,“这酒店怎么搞的,我住过十几次,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
领班终于看清楚,那个胖子是酒店的老客,非常有钱的一位金融家。
他绝望地开始想象失业后的落泊,没有哪家酒店,会聘用对企图强暴顾客的领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