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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修修了,下次我来,带块木板和工具。”那时还是检控官的福兰提议。

“不,它总能提醒你我,要慎重,做实验要慎重,下楼梯也同样,只注意仰望苍穹的太阳和繁星,却不注意脚下的人,干什么事都不能成功。”威廉说,神情活像个戴着金丝眼镜,在大学讲台上传授知识的教授。

二楼的摆设还在,小柜子与床安静地待在角落,灰蒙蒙地都是尘埃。

三楼什么都没有,那些壁橱、桌子、实验仪器无影无踪,地面也都是灰土,只留下福兰走进来时,踩出的清晰脚印。

法师早已搬家了。

福兰觉得很失落,当你突然发觉,有位朋友许久没有联系,兴冲冲地跑去找他时,却发现,记忆中的住址,早已没有了意义。

“失散,是让日后的重逢更加美好。”福兰叹了口气,将篮子里的酒瓶拿出来,拧掉木塞,“干杯,祝你的实验,能早日成功,我的老朋友。”福兰说。

等回到城外,已是黄昏。

“伙计,你太慢了。”克瑞根埋怨,他抓起篮子里的炸鱼嚼起来,冷了的油炸食品并不好吃。

福兰将从港口买来的,水手们常穿的衣裤和帽子扔给他们,“换好衣服,我们进城。先找家旅馆吃顿好的。”

进城很容易,纯粹的商业城市不会有过多的盘查,守卫们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黄金角海湾的水手太常见了,对费都城门守卫来说,给进城的马车及货物收税才是正事。

对于费都的老区,福兰轻车熟路地领着克瑞根一行人,来到了金鹅。

老板还是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墙边的桌子还是坐满东方的商人,而熟客们,还是和吧女们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两间双人房,再来顿吃的,食物按二十块的标准。”福兰对招待说。

饭菜很香,啤酒也很爽口。

“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沙威记得他们的目的,有些迫不及待,“总不会上楼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