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丽斯没出什么事吧。”福兰继续问。
“那个贱女人,提她干什么!”多嘴的妮可叫道。
“现在身份不同了。”芭蕊制止道。
“切,当了贵族就了不起啦?当初不是我们收留她,估计她不是被拐到最烂的窑子里,就是饿死冻死,现在好了,一有了地位,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妮可怒火冲冲地说,然后想起生死不知的马蒂达,神色又沮丧起来。
“算了。大伙收拾行装,走吧。”芭蕊摇摇头。
这时候,福兰刹那间醒悟了过来。
昏迷前所想的事情,帕丽斯性格上的转变。
还有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红雀的马车在路途上坏掉时,帕丽斯一直站在他身边,显得紧张。然后当天,姑娘就把本应爱惜保存的母亲遗物,很大方地送给了马蒂达。
这个姑娘,看似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心计真深。
她并非高明的棋师,但她懂得用悲惨的身世、内向温顺的性格来伪装自己。
他不准备再去见帕丽斯,姑娘已经用狡猾得到了一切。
红雀的成员在下午没吃过饭就租了辆车子离开了圣保罗。
福兰从窗口望着车尾仰起的灰尘,他付过房租,提起行李箱,也准备离开,或者说逃亡。
他的伪照身份,瞒不了多久,得找个无人的偏僻地方,变回丑大个的模样。
但福兰没发觉,当他出门后,几个穿着便衣,将脸埋在高檐帽子下的人,远远缀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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