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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谢谢,不过我很忙,请把车子让开。”安玫挑了挑优美的眉头,不耐烦地说。

对这个在福兰入狱后,跑来纠缠自己的男人,姑娘觉得蛮恶心,两个月里,她至少拒绝了十八次约会的邀请。

“抱歉,我有丈夫了。”安玫把手指上的订婚戒指给他看。

艾尔笑得油头粉面,“上流社会里,女士们除了丈夫,有几位情人骑士很正常,这是优雅的传统。”他诱惑这个出身低微的姑娘。

“很遗憾,在我们乡下,如果不能对丈夫忠诚,会被赶出村子的。”安玫这么回答。

但无论怎么好说歹说,这人偏偏不识趣,像苍蝇似围在身边嗡嗡直叫。

“请不要再伤害我为爱屈服的心了。”艾尔似乎很喜欢看言情小说,“如果看到美丽的小姐在淋雨,而不奉献出自己的外套和马车,实在不能算个绅士。请上车,我们去家有品位的沙龙喝点饮料。”

安玫把裤脚朝上拉了拉,踩在淤泥上绕过车子,“如果是绅士,就不要死缠烂打。”

代理首席法官变了脸色,本来他就是想引诱福兰的情人,玩弄过后马上抛弃,来报复昔日失去职位的仇恨。

区区一个没见过世面,当过流莺的姑娘,在男人被关在监狱里,连像样的首饰都买不起时,稍微用点甜言蜜语和金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艾尔对自个的相貌和身份,都挺自信。

通常用不了几次,不少想麻雀变凤凰的姑娘,都会软绵绵的交出清白的身子。

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姑娘与该死的弗莱尔一样油盐不进,不好对付。

气急败坏的法官嚷道,“别把希望寄托在弗莱尔身上了,他完了,别装贞洁了,难道闪闪发光的项链和华丽的裙子,你不想要么?过不了几年,穷日子就会把你变成丑陋的老妇人。”

“是呀。”安玫回过头,“富丽堂皇的大房子、漂亮的首饰和衣服,都是很好很好的东西,可惜,我偏偏不喜欢。”

“该死,我恨弗莱尔一家。”艾尔坐回车厢,郁闷羞恼地想。

雨渐渐停了,路两侧的建筑物慢慢稀少起来,很少有人愿意住在关押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