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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帅哥,看模样是弱攻,又似乎是强受。”呃,这是某种生物爱慕的评价。

福兰独自待在宴会厅旁侧的吸烟室里,抚摸着皮质香烟夹子细腻的外纹,盘算是不是再来上一根。

自从他的烟瘾涨到了一天两包的地步,安玫就强迫他节制。

方法就是福兰口袋里的香烟夹子,一天只允许放上七根烟。

“七是个好数字,传说光明之印创造天与地的天数。”安玫扯着毫不搭界的事强调,“我可不想你变得满嘴烟垢,那样接吻会变成一种痛苦到窒息的酷刑。”

现在夹子里只剩下一根烟,福兰拿不定主意,是立刻享受一番,还是留到睡觉前。

犯烟瘾时,可睡不上一夜好觉。像小虫子在心里蠢蠢欲动,令人坐立不安的感觉,也算种难受的刑罚。

“你已经待在这儿半个小时了。”不知什么时候,佩姬找到了吸烟室,正用厌恶的表情对着烟雾缭绕的小房间抗议,“有事需要拜托你。”

“请说?”福兰皱紧了眉头,和佩姬打交道不是一项有趣的工作,伴随着这位大小姐出现的,通常是法律对权势与利益的妥协,而做出妥协的,即是自己。

这些都令福兰感到无可奈何的痛恨。

推开吸烟室靠近阳台的窗户,佩姬把头伸出去深呼吸了几下,让清爽的空气冲淡满室的烟味,她大咧咧地坐到窗户的边框上,简洁明了地说,“亚雷斯子爵主持的商会正面临一场纠纷,他与合伙人之间关于一笔十万金恺撒的款子归属权的问题。子爵的手显然离那堆金恺撒更远些。”

“这应该是隶属商业法庭负责的范围。”

“亚雷斯阁下贵族的身份允许第一庭接手这桩官司,而金雀花一直很感谢子爵阁下对家族的友善,希望对此做出回报。”

“所以,我又必须让自己已不算清白的名誉再抹上一点污垢?”

“别像孩子般抱怨了,猴子们就亲近夜空般漆黑的名誉。”大小姐不屑地瞟着福兰,“视荣誉为性命,扼守美德的人,只有在故事中才存在。你不会幼稚到相信世上真的存在圣徒吧。”

福兰微微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点燃了最后一支烟,“我会照办的。”他像长了蛀齿导致腮帮子又肿又痛般挤出这句话。

得到了满意的承诺,佩姬缓和气氛般换了个话题,“怎么没带你那位俏皮的小情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