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雇倒是小事,很有可能会被送进监狱,牢饭可没那么好吃。
而且留了案底,代表他再也找不到体面的工作,费都的老爷们不会雇佣不清白的人。
当车夫硬着头皮,哆嗦地爬上驾驶位时,街道出现了一队巡警,来得恰是时候。
“菲利浦骑士,你哪也去不了,现在以一级谋杀罪逮捕你。”为首的正是莱姆探长。
“狗鼻子真灵。”诺森啐道,然后对车夫吼,“别耍花样,没人敢强迫教会马车停下来。”
仿佛嘲笑般,巡警们利索地冲上马车,把诺森拖下来,狠狠扭压在地上。
“亵渎,你们胆敢在黑十字马车上侮辱一位苦修士!”诺森脸涨得通红,他不停挣扎着。
莱姆探长耸耸肩,“很遗憾,这可不是教会的马车。”
诺森明白了什么,他冷笑说,“找辆破车,漆上神圣的黑十字?在接受审判时,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讲出来。”
“不,我怎敢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探长得意地说,猫抓耗子的游戏让他很愉快,“哈士男爵的女儿,正在教堂接受洗礼,为了表示感谢,男爵准备送一辆马车给主教阁下作为礼物,并且请示过伊格主教,按他的喜好来设计马车的款式和外表。”
“礼物尚未送出,就不属于教会的财产,很遗憾,假如你晚个几天再乘坐这辆马车,我们万万是不敢藐视神权的。”
“该死,这都是骗局。”诺森全明白了,他喘着粗气,打量四周,完全没逃走的机会。
即使是年轻时,他也没办法赤手空拳从十几名巡警的包围下杀出条血路。
突然间,诺森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干豆子那令人做呕的味道,在脑海浮现。
现在,一切都解脱了。
被拉上囚车时,诺森转过头,用哀求地语气说,“我会交代一切的,但在那之前,能不能帮我买碗鱼杂碎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