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像喷泉似的从凯恩的胸膛喷出好几英尺,他摇摇晃晃地向后退,数不清的藤从身上的伤口里长出来,狂乱地挥舞,攻击任何可以碰到的物体,它们就像瞎了眼睛的蛇一样——嗜肉藤的动作完全取决于凯恩的意念,突如其来的重创失血,使德鲁依伯爵难以再凝神驱使蔓藤作战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凯恩几乎不敢置信,“自从我出生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被别人伤成这样……”
“你的毒药过期了,爵爷。”雄鹰一骨碌爬起来,嬉皮笑脸地说。
凯恩吃惊地发现,土匪的身上竟然连一针也没被射中。
“不……你没有中针,可是刚才我明明看见……”凯恩摇着头,喃喃自语。
他伸出手,骇然发现竟然看不清楚自己的手。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对面的两只黄眼睛竟然逐渐变成了四只。
“我的眼睛花了……这是怎么回事?”
时而重影时而合拢成一个的土匪没有回答,他哼着歌走到了翻倒的餐桌前,用那柄巨大的青蓝弯刀把伯爵适才擦嘴用的香巾挑了起来,把它摔到伯爵的脸上。
“其实也没什么,”雄鹰说,“我不过在发现这香巾的时候,顺手在上面涂了点儿东西。爵爷。你的毛巾香气很重,即便是条狗,也很难分辨出上面沾的药水的气味呀。”
“药水?”
凯恩喘息着,伤口的大量失血使他都快站不稳了,可他却发现自己下面的那个东西这时候竟然硬梆梆的活像个胡萝卜,在长袍下支起来一个帐篷。
他气急败坏,脸上火辣辣地,好像脸皮被雄鹰给撕下了一样:“你到底在手巾上涂了什么?”
“这玩意儿可是宝贝,它是从远处一个古老的东方国家来的,那里的人那里管这个叫神油。”
雄鹰还是那一脸坏笑。
“此油作用一,让人神志模糊;作用二,让人起生理反应。爵爷,您应该感到荣幸。这油老爷我一般都是给女人涂的,大男人能享受这种待遇,您这可还是头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