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传说中的人物也不过如此。”施罗德抿着嘴角冷哼,他的语气里带着击败强敌后获得名誉时的狂喜,“一个年逾百岁的老太婆,就应该躲在家里老老实实混吃等死才对,偏偏硬要出头抡锤斗狠,这不是找死么?”
听到这句话,汤马士大妈老眼里精光一闪。
“以战斗者的战斗之名,力量从来里来,从去里去。吾人对生命之意义,将从生死搏杀中获得最深刻的理解。”
随着前任大战斗牧师的咒语颂唱,她的另一只手红光闪闪,轻轻抚摸过受伤的地方,再挪开手的时候,伤口已经不见了。她盯着目瞪口呆的施罗德,轻蔑的笑了笑,拢了拢花白的头发,拖着战锤向对手不紧不慢地走去。
“战斗牧师治疗伤口的手段倒也还可圈可点,”施罗德镇定下来,“这一次,要刺穿你的头颅,看你怎样为自己疗伤。受死吧,娜塔莎大牧师!”
他大喝一声,战剑一挥。
剑身划过半空,已分成了一节一节,中间以钢丝相串联,仿佛变成了一条带刃的鞭子,长度骤然增加了好几倍,“唰”的一声,已经刺中了汤马士大妈的眼睛!
得手了!
这个念头刚转过施罗德的脑子,他就已发现不对。距离老太婆的眼珠还有三厘米的距离,可剑却不再前进了。
施罗德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剑身竟然死蛇一般地软了下去——一只干枯细瘦的手攥住了最前端两节剑身之间的钢丝,就像是捏住了蛇的七寸。他大惊失色,赶紧用力想把战剑拉回来,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剑身仍然纹丝不动。额头上的汗珠逐渐增多,看着对面就像捏住一只麻雀似的轻松的老太婆,这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对手。
这个错误简直不可原谅。
“无知的红毛小蛤蟆,你犯了三个极大的错误,错到要命。”
对面瘦小的老太婆仍是絮絮叨叨的,她对他冷笑。
“第一,我只有九十六岁,不是什么‘年逾百岁的老太婆’;第二,我不是娜塔莎大牧师,我是‘雷锤’;第三,你的狂妄让我有点儿生气了,这一点,最最不可原谅。”
握住骨鞭剑的干瘪之手举起,又落下。
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沿着剑鞭涌过来,震得施罗德双手虎口迸裂!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