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者们被震慑了一下——这段时间里他们还没见过能飞的人,以前能飞的,在那蓝焰爆发之后,大多数都死了,少部分活下来的,也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这个时候见到一个能飞的人,他们当然会感到惊异。
那群暴民也是如此。
潘尼心中充斥着暴戾的怒火,他看着狼狈不堪的兰妮,以及被人用剑架着脖子的薇卡,听着车厢中传出来的女儿们的啼哭声,狂怒的情绪让他继续用那种无喜无怒的目光盯着站在车上的匪首:“哦~这位先生,你似乎没听清楚我刚才的问话,我再问你一句:您刚才说……已经死掉的大法师,指的是谁?”
匪首嘴角抽搐了一下,稍稍恢复运转的思维让他感到自己刚才的恐惧似乎有些毫无来由,不过是一个能飞的巫师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很快他就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大法师”,这让他产生了新的犹豫,他无法判断眼前这个巫师还残留有多少法力——据他所知,蓝焰过后幸存下来的施法者大多都受到了损伤,眼前这个也不可能例外。
但若这位大法师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力量……
他在心底反复权衡着,手中架在女士脖子上的长剑和周围的手下让他多了一些信心,这让他再次露出了那样的笑容:“哦,先生,您是法师?真厉害,我还没想过现在的费伦还有人能飞。”
他嬉皮笑脸地闲扯着。
不能让这个嘴上没毛的巫师轻易就吓走了,万一这是个最多只能使出飞行术的小巫师在虚张声势,他的退让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三个极品的美人儿啊,还有奴隶,物资,马……
强烈的占有欲望让他决定冒险。
“把你的剑拿开。”巫师看着匪徒首领的手。
“很抱歉,先生,这些女士杀了村庄里的人。”匪徒首领不退让地与潘尼对视着。
“不留下点东西,别想走!”几个匪徒大着胆子帮腔道。
“留下点儿东西?”潘尼的视线扫过一众匪徒,轻描淡写地问:“你们想要什么?”
这包含着退让意味的话语让众匪徒发出一串大笑,匪徒首领心中的不安却爬升了一个台阶,他当然听得出来,这个青年巫师的语气,和他说出来的话丝毫没有相符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