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老婆了,上个月刚刚结婚,是西门的望族。”丹林顿夫人再瞪了男人一眼:“亲爱的,你在想些什么?”
“问题是……”丹林顿先生咂了咂嘴,将无奈的眼神投以夫人:“我们能够代替菲娜做决定吗?还是你认为,我们能够抗拒长老或是那位先生的意愿?”
夫人眼皮跳了跳,最后只能无奈地晃着脑袋,叹了口气。
……
沿着脚步径直追到大小姐的闺房,巫师却有些犹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门推开。
他也不知道推开门之后该做什么,天知道只是演一场戏,却让她生出这么大的情绪。
不过他还没有犹豫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小门却自己敞开了。
露出来的小脸仍旧带着两道泪迹,不过沉着的眼光让潘尼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寄宿在这幅身躯内的另一个人:“长老大人,菲娜的情绪很不对劲。”
“她刚刚潜下去了。”安森菲雅皱了皱眉,指着自己的心口:“无论我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刚才却完全相反,我很想代替她帮你演完这场戏,但她的情绪太激烈了。”
“为什么会这样?”巫师皱了皱眉。
“可能是因为和她演这场戏的对象是您吧,迪塞尔先生。”安森菲雅晃晃头,有些无奈地叹息起来,她从房内走出,反手带上房门,倚靠着栏杆,双臂交叉着与巫师对视:“你知不知道你在菲娜的心目中的形象是什么样子?”
“或许是一个混蛋吧。”回想着菲娜以往对自己的态度,巫师的表情有些怪异。
“一个很特别的混蛋。”安森菲雅补充:“她还是个十七岁的姑娘,有些这个年纪的女孩的幻想,遇上你这种比较特别的异性,往往会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你认为她把你当成一个混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是你大概不会知道,她每天睡眠之前,一般都会想到你,嗯,就是这样……”
“这样?”巫师的表情更加古怪。
“如果阁下没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我想菲娜会用另一种态度来面对你。”长老再次叹了口气:“她最不满的其实就是这一点。”
潘尼的嘴角开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