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和无力有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再次感到有些丧气,如果离开了塞尔,她又要何去何从呢?
她看了看身旁的墓碑,想起在大宅里面那个穿着铠甲的老者,那严厉而慈祥的注视与其中蕴藏的期许,有些东西并不能轻易地割舍。
“那么算了。”她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充满失望地白了法师一眼:“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抱歉。”潘尼苦笑。
他背负不起更多的责任了。
“那么带我离开这里总可以吧。”她哼了一声:“这个要求不为难吧。”
“当然。”法师松了口气,开始冥想起了传送咒文。
……
“大人。”这个黑衣的仆人带着战战的两腿进了高阶导师费兰德林的房间:“小姐把奥托夫杀了。”
“哦,知道了。”这个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应该是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死了一条狗而已,他如同挥斥狗一般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这条狗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弗雷兹?费兰德林静默了半晌,手指在硬木质的办公桌上叩出“空空”的声响,如同钟摆一样计数着他面容的扭曲,直到阴郁填满了这张英俊的脸。
他吐了口气,长久红袍法师生涯锻炼出的情绪控制能力发挥了关键作用,忘记了一时的不快,掏出一张信函。
来自导师诺斯诺亚的信函。
眼前的情势变化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
他分得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