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在感知到危险将近的时候,会毫不犹疑地离开。
在外人眼里,这似乎十分不近人情,更不符合道德观念,不过法师心知女红袍的做法在塞尔是多么的道德——在讲明一切之后离开,而不是无声无息地远去,更坏的情况还有——比如在死生关头背叛。
这个极端的国度里面,各种遮羞布都少有不被掀开的时候,道德和感情,都是相对廉价的东西。
或许也有异类。
但只是少数。
潘尼摇了摇头,决定停止这种无用的追忆,简单地处理完了政务,回到政府的豪宅,准备休息。
因为安特伦兹的后代中并没有红袍法师会的成员,因此自然就不可能有继承到这些遗产的机会。
这也是红袍法师会的规矩。
所以潘尼堂而皇之地入驻其中,没有人能够提出异议。
当然,这也是胜利者的权力。
他走进卧房,忽然注意到窗口有一片阴影,细细地探知一番,他卧倒在床上,叹了口气:“费兰德林女士,你应该还记得萨诺芬那次不太愉快的事情……”
他这句话说了一半,就感到一股愤怒的气息从窗台那边射了过来,让他一阵微微地心惊肉跳。
这才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稍稍肆无忌惮了一些。
不过话已出口,却已经不太容易收回,想到自己与对方已经差到一定程度的关系,再联想到最近这个女人的诡异行动,潘尼觉得有必要把话说个清楚。
至少弄清楚她的意图。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总出现在那种容易产生误会的地方为好。”他打开了窗子,看到那个穿着黑袍的女子拄着长剑,站在窗台下不过半掌宽的房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