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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胸前藏着的传送卷轴,暗自考虑一旦防御崩溃,能够带走几个人。

未算胜先算败,法师们的战斗思维不同于一些战士那样靠着一腔热血就能猛打猛冲,一定要尽量周全地考虑好一切因素。

当然,他对巨神兵的威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眼下他施展着法术,改造附近的土石来形成防御,一道不深不浅沟壑包住了整个阵地,可以有效地让骑兵在冲锋前三思而行。

如果天黑又看不清楚,那么一些倒霉的骑兵一定会因为他们鲁莽的高速冲锋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法师和他的手下们只好借着这片低地的坑坑洼洼的地形隐蔽起来,借此减少游牧人弓箭造成的威胁。

当然,这样的工事只能用粗陋来形容。

所以那些奴隶只好在监工的催促下搬着大石头和木桩垒砌起粗糙的防线。

紧赶慢赶,当趴在地上聆听的塞尔军人脸色变得凝重的时候,这片地域的防线仍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来去如风的骑兵不可能给他们太多准备的时间,一两英里的路程,也只需要十分钟上下而已。

塞尔骑士安斯尔手心捏了把汗,所有的奴隶喉间滚动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他们没有潘尼那样冷静,也没有他那样自信。

他们并不知道法师的倚仗何在,就连刚刚从艾尔塔泊骑士训练营出来的安斯尔亦是一样,他可以理解潘尼做出这样决定的理由,五百个奴隶确实不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按照这个思路继续,留下来防御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想象不出这支满打满算不过五十人还有五百个奴隶拖后腿的部队凭什么和如狼似虎的马匪帮战斗。

安斯尔看了看潘尼的侧脸,看到了上面如同古老殿堂上的石柱一般的沉稳,这让他莫名地有了点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