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舰上的迟奎今趟也换了武器,自上次劫囚长兵使的应心得手,但却不能再用枪了,否则要自暴身份。换了一杆大长戟,长近两丈,粗若儿臂,戟头银亮,两侧的戟刃寒光闪闪,这把戟是沈氏船行常德李掌柜手下的第一铁匠闲余打造的一柄坚兵利器,不想给迟奎看中了。
这戟可比枪更来劲呢,剌,扫,挑,撩,斩全不误工,真是兵中极品呢。
幽沉的夜色似乎在为这些即将出征的勇士们掩藏着行迹,令人担心天亮之前可能会有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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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站在九层舰楼之颠。
潮湿的空气让我知道即将有一场暴雨的来临。
在浓浓雨雾中,湖面行舟将会遇到一定困难,湖水暴涨,风浪滔天,新一代战舰完全可以应付这种恶劣的天气,但那些老舰就相形见拙了,小型舰船更是不堪,动辄就有舟覆之险。
或论偷袭这当是最佳的天然掩护了。
我极目远眺东北方向,一片的漆黑,除了渐渐刮起的西南风,别无所获。
心头忽然一动,我步下了舰颠。
精卫统领罗世杰和陈延都立在舰台处,面色沉凝的望着我。
舰台首处,怒蛟帮的三巨头上官鹰,凌战天,翟雨时都在观望风向和天色。
只有浪翻云悠闲的独坐在亭内锦墩上烫了壶美酒在自饮自乐,名震天下的覆雨剑就横摆在边上,看他的样子根本找不到一丝要应付大战的痕迹。
若是能在他脸上看出某种情绪的话,恐怕庞斑要重新择选对手了吧。
我走近上官鹰等三人,三人亦转身等待我的到来。神色上有着一种恭敬。或许是我那近乎神人般的战绩令他们敬服,又或是我那官府的候爷身份让他们拘束,更有可能是他们猜到了我的真正身份而表现出的由衷心意。
总之我收服怒蛟帮的心意已定,只是在未登基之前我还不能明露出来而已。
“凌兄,通知斥候舰回撤十里,暴雨将至,避免他们的损失,方夜羽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