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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没在案卷上提这事?”

“我没想到,大理寺的人也没问。”

郦逊之想,他们连去太公酒楼的事都没说,自然不会提起这些事。这马匹是第一桩蹊跷事。

“第二天你们几时上路的?”

“一大早就离开了,那时天还没亮。”

“老板娘出来了吗?”

“没有,没见着她。王爷跟我说过,无论住哪里都要一早上路,我们走得很急。”

“当天夜里你们在酒楼里做了些什么?”

“那时是我们出来的第一天,大伙儿喝了一夜的酒。”

“你让他们喝的吗?”

君啸想了想,“我允许的。”

“老板娘那晚做了些什么?”

“她对我们很客气,说酒楼难得有官老爷来,酒钱给我们减半。”君啸的语音很低,神情沮丧。花非花淡然地问了句:“她很美,是么?”君啸闻言,像被一根针刺了,差点跳起来,继而没有表情地跟了一句:“是很美。”郦逊之瞥了花非花一眼,猜想她的用意。

花非花抬头望了望牢门,“他怎么还没回来?”正说着,江留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急迫,手指着外面叫道:“不好了,那十几口箱子全被烧掉了!”一言既出,郦逊之霍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运官银的那批箱子,本来放在大理寺东面的证物房里,如今房子起火,火势太大,怕是抢不出来了!大理寺的人正在救火,不过我想无济于事,恐怕连起火的缘故都查不出。”江留醉抹了把汗,虽是冬日,在大火边上待了一会儿,加上来回奔跑,着实出了些汗。

花非花递了手巾给他,他冲她美美地一笑,擦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