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及笄待年的少女,鲜花香囊,纷纷抛于华夏男儿,含羞偷看,暗喜而笑……大汉抱拳作礼,妇人盈盈万福,老人捋须点头,或敬或祝或赞或嘉。
扬州百姓,尽为这支征夷之军而骄傲,自豪满怀。
“子陵,这许多人,热情如斯,师道简直手足无策,昔日于西欧破尽十万雄师,也不曾如此。”宋师道看见扬州百姓如此欢迎自己,心中激动无比,脸似有神光焕发,红姿英发。
“扬州这里还不算什么,等回到洛阳,你看数十万民众为你而呼,为你而歌,为你而舞,当更觉得大丈夫立于世间,如此才无悔一生。哈哈,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如果不是有万民在此,我简直想狂歌一番,以泄我心中的欢喜!我们华夏,至此可以真正雄立于世,世间诸国,再难追赶……”徐子陵紧紧握住宋师道的手,激动难禁道:“以后华夏千百年子孙后代,当颂师道你和远征诸军的不世功勋,是你们,带给了华夏独鼎世界之颠的奇迹!”
“不,带给华夏奇迹的是你,子陵,你才是给我们大家最不可思议未来的人。”宋师道重重点头,道:“西征欧非,方知世间之大,不然师道一如往日,守井底而自以为是。”
“两位,别推来让去,让我说句公道话。”跋锋寒哈哈大笑,道:“世间种种,皆由我们兄弟同创,如何?”
“如果以前听你这句话,我第一个不服气!凭什么你刀剑狂人就那么牛气?”伏骞王子昂声道:“但现在我不但赞同非常,而且心中大有一恨!”
“何恨之有?”阴显鹤奇了,问道。
“恨不能早与你们成为兄弟!”邢漠飞与伏骞王子虽名为主仆,但实比兄弟,自然明白伏骞王子的心意。
“这有何难!”徐子陵一听大笑,道:“一碗酒喝过,我等便是兄弟!不过这个结拜须得再等等,因为还差一个龙卷风突利,如果不让这小子参加,估计大家都会让他闹翻天去!”
“龙卷风突利何在?”伏骞王子急问道。
“漠北。”跋锋寒以手向北,道:“他正率黑狼军清除草原遗祸,估计还得一些日子才能折返。”
“嘿,我伏骞当不输于他龙卷风突利!”伏骞王子向徐子陵拱手道:“华夏圣王,伏骞以盟军之首请命出兵吐蕃,讨取吐蕃之主赞布。铁勒世仇,伏骞远于海外无法征讨,另一世仇吐蕃,却不能再假手他人。”
“先看看西突厥和李唐的动静吧!”徐子陵摆摆手,道:“如果兵讨吐蕃,自然少不了你们吐谷浑勇士。”
“李唐如何?”邢漠飞更关注的,还是李唐李世民的动向。
“李世民已经完了,他的身体让拓跋焘所夺,现在李唐皇帝李世民只得躯壳,内里心灵已是拓跋焘那个老妖怪。”徐子陵黯然一叹,道:“李世民有大才,能隐忍,是人生一大劲敌。拓跋焘虽武技通天,政略经验数百年累积,又坐拥数万虎贲十万雄师,但自信太过,治军不严,如同往昔,纵兵劫掠,想灭华夏之元气,却不想民心背逆之下,他们如逆水之舟。不出两年,我当剿灭这个老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