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正在打坐冥想,抬眼见逍灵子罕有的急迫不觉心下一奇,问道:“师弟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逍灵子道:“启禀掌门师兄,方才无名突然跑到我面前说要离开玄青观回家去。”
逍遥子回山后一直潜心于武学,早忘了无名是自己带回来那个闯了大祸的野娃娃,心中还道:“一个无字辈小子要回家你这个长老也如此着急,真是……”嘴里自然不会这么说,一派雍容平和道:“他既要走便随他去,难不成咱们玄青派少了他还维持不下去了?”
逍灵子晓得自唯一劲敌陆天涯死后,掌门师兄寂寞之下专情于武事,怕是忘记了无名的重要性,急道:“师兄怕是忘了,无名就是师兄你上月带回来的那个小子,入派第一天便将三个无字辈弟子打成重伤,有两个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呢。”
这么一说,逍遥子记起来了,点头道:“我记起来了,那小子的经脉颇为古怪。”
逍灵子苦笑道:“他的经脉古不古怪现在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回家。”
逍遥子道:“回家便回家,也没什么……什么?他要回家?不行!”话刚说了一半,总算想起殉道日这要紧事来。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逍遥子身为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统领江湖正道,可说位高权重。然而只要想起那位逍清子师弟,他便头痛难当,宁可同陆天涯大战三日三夜,也好过听逍清子讲道。
同玄青派所有门人弟子一样,逍清子是逍遥子心中永远的噩梦。
逍遥子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干咳两声道:“无名没说他为何要走吗?”
逍灵子道:“没说。”
逍遥子忍不住皱眉道:“师弟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留下他?”
逍灵子道:“方才他说想习武,只是公判大会上我已宣布他终身不得修习玄青派武功,这可如何是好?”老道狡猾的将烫手山芋扔给了师兄。
逍遥子也是一只老狐狸,怎会上师弟的当,轻松挡了回去:“确实不好办,师弟掌管派中刑罚,可有什么好办法?”
逍灵子暗叫老狐狸,只是自己的殉道日就在眼前拖延不得,无奈只得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师兄看这样可好,拜托师兄以掌门身份发一个通告,就说无名乃是玄青派弟子,正道中的一分子,正应该习练武功增强我正道实力,如此便能收回公判大会的决议。”
逍遥子沉吟片刻才道:“如此一来对师弟的威信怕是打击不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