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部分人却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沉默就意味着反对。
整个战事的布署因为这一件事而被彻底打断。
钱守义死亡的第三天,另一件事再一次让吉安惶恐起来。
处于最前线与唐军直接对峙的钱氏一名准备将,钱氏宗族子弟钱守诚直接率领其麾下三千人,向唐军投降。
如同被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当第一名投降的钱氏子弟,获得了良好的待遇之后,前线诸如此类的事情,连二接三地发生了。
有将领带领本部人马直接出奔的。
有麾下士卒成群结队逃跑当了逃卒的。
还有一些不愿投降的将领,却因为部下或逃亡或投降成了光杆将军,不得不狼狈逃回吉安的。
战事还没有开打,钱氏部众已经溃不成军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眼下钱氏的当家人钱文西迫不得已,放弃了整个吉安,率领最后的部众,直接退到了赣州,与从福建过来的容矩所部汇合,准备在赣州重新建立防线。
但这又谈何容易?
两支军队,现在都在唐军手里吃了大亏,军无士气,将无战心,垂头丧气。此时如果唐军衔尾追至的话,只怕冲锋的号角一吹响,联军立时便要溃散。
吉安失守,也使得在衡阳的向氏联军的侧翼,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当面何塞咄咄逼人,侧翼陈长平麾下虞啸文率一万士卒渐次逼近,而赣州的钱文西容矩,此时莫说是反击唐军,便连自保都成问题,陈长平只不过在他们的面前压上去了一支五千人的部队,便已经让他们岌岌可危了。
面对如此不利的境地,向真亲临衡阳,一边派出了麾下大将率一万士卒抵达茶陵,在哪里建立防线以应对虞啸文所部的侵袭,另一面,却又在衡阳开始不分昼夜的拼命修建城防工事,衡阳左近,不论男女老少,统统都被驱赶到了前线,挖掘壕沟,加固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