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义有些狼狈,但却并没有受伤。他反应很快,亲卫们也很忠心。
葛彩拖刀前行。
沉重的横刀在石板路上划出一溜儿火星。
“钱守义,还记得刘元吗?”葛彩大声吼道:“刘元遗孀葛彩,今日来取你狗命!”
钱守义双手握住了马槊,嗥叫一声,冲了上来。
单手抡刀,葛彩重重一刀劈了下来。
横槊一架,槊杆瞬间便弯成了一张弓一般,几乎贴近了钱守义的头皮,锋利的刀刃,让钱守义毛发倒竖。
这一刀,挟着葛彩压抑了近一年的愤怒,悲伤,比起她平时竭力一刀的威力,竟然还要大上三分。
钱守义手中如果不是家传的精心制作的马槊,单是这一刀,便足以让他槊断人亡。
“去死!”又一刀!
“去死!”再一刀!
葛彩双手执刀,一步上前,便是一刀!
钱守义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砍得连连后退。槊没有断,臂膀却麻了。连接了葛彩十余刀之后,几乎已经毫无知觉。
他想跑!
但却知道,此刻如果转身,死得会更快!
他只能强撑。
他指望着部下能来帮他一把,让他稍稍地缓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