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一年?难不成你是准备让我和文武百官们都在外边搭军帐办理公务吗?”李泽呵斥道。
“太傅,卑职只有这个能力,实在没有办法再往前提了。”袁周一副死猪不怕干水烫的模样盯着李泽,大有您要不满意,便换一个镇州刺史好了。
“你,你……”李泽倒是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边的薛平嘴角噙着冷笑看着李泽与袁周两人一唱一和的卖力表演,另一则的田令孜也是紧紧地抿着嘴,故意转头去看着别的地方。自从满嘴牙齿在壶关差不多都被刺客一肘子打落之后,他现在倒是越来越少说话,一般情况之下都是紧紧地闭着嘴巴。
他们两个都是政治经验极度丰富的人,只是听了李泽与袁周的一小段对话,再看看外面的场景,便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泽这是要在制造两个政治中心了。
一个是皇帝所在的镇州,一个是他李泽所在的武邑。
李泽不好公开这样做,所以授意袁周弄出了这番光景,让朝政根本就无法在镇州正常开展,正如李泽所说,总不能让他堂堂太傅在外面支军帐吧?
那怎么办?
当然只能回武邑去。
李泽一回武邑,决策机构必然也随之转向武邑,镇州的皇帝便形同虚设,这是赤裸裸地要架空皇帝的意思。
但能怎么办?
人家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真是没钱吗?
这一路之上,薛平看到武威拿出来赈灾的物资都是极其充沛的,那些以工代赈的百姓,不但能吃饱饭,甚至还能吃上肉,这像是没钱的样子?
软榻之上的皇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年便一年吧,朕这身子骨,也需要时间静养,实在是没有精力来处理国政,在壶关的时候,朕便说过,国事一并托附给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