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骏开门见山道:“我来黄浦是想算一笔旧账,可听说欠我账的人都是穆先生的朋友,想动他们必须先得到穆先生的同意,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白云飞道:“我不知督军所说的旧账是什么?又是什么人欠您的账?”
任天骏道:“一年多之前,我爹在黄浦蓝磨坊遇刺,此事穆先生可曾听说?”
白云飞点了点头道:“有这回事。”
任天骏道:“身为人子,为父报仇,应不应该?”
白云飞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应该。”
任天骏道:“白先生既然如此说,可这段时间的做法却又为何与说辞相背?”
白云飞道:“督军误会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插手过这件事。”
任天骏道:“你不插手最好不过。”
白云飞道:“战场上死伤最平凡不过,可这里是黄浦。”
“黄浦又如何?”
白云飞道:“黄浦不能怎样,可在租界动手必须要经过领事的同意,当然如果督军不怕麻烦的话,只当我没有说过。”
任天骏道:“你在威胁我?”
白云飞暗叹此子气焰嚣张,早知道他这个样子,自己这一趟就不该来,可既然来了,有些话必须还是要说明白的,白云飞道:“并非威胁,租界和其他地方不同,虽然是咱们中华的地盘,可是却轮不到咱们当家作主,在这里做任何事,都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任天骏道:“开个价!”
白云飞道;“督军越说我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