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少。”王康高深莫测地抚了抚长须。

“仅孩儿知道的,去岁盐业的收入就有五百余万两?”

“那是官盐,是朝廷的银子!你以为北伐的银子哪来的?哼,老夫只是替朝廷暂管,这盐业马上也要交给老三了,懒得替他操心。”

“父亲总是有分润的,你不是还打理着海外的烟草生意?另外,我听文君说,她产业园中许多新鲜物件,如白糖、肥皂,加之江南的瓷器、茶叶,父亲那个商行一年就采买了近百万两,获利几何?”

王康眉毛一挑,眼中那种得意欢喜之态藏都藏不住,但欢喜中又带着些小小的纠结和遗憾。

他似乎很有向大儿子说一说的冲动,嘴巴都张开了,话到嘴边却是又收了回去,淡淡道:“那也不是老夫的银子,那是官营的商行!总之读你的书吧,少操心为父的事……”

出了陶然居,王康还在捻着自己的胡子,手指捻个不停,心里想着那些银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盼啊盼啊,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快了吧……”

……

在皇宫东面,离户部和商务部不远的地方就是海贸部。

经过海贸部,拐过两条巷子,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衙署。

这小衙署也是才从济南搬迁过来的,上面挂了块牌子,叫“大楚官营对外贸易商行”。

不少官吏每次经过这里,都看得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一个衙门还是一个商行?”

“听说是和那个‘大楚官营运输建设商行’是一样的,属于国商。”

“何谓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