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禾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国公,消息封锁不住的,不能乱了阵脚啊。”

王笑默然良久,叹了一句:“是啊……封锁不住的。”

他抬手摆了摆,又道:“此事我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苏明轩和小柴禾都还是第一次见王笑下了命令又收回去,心中愈发担忧。

苏明轩自己还在不停揉着额头,嘴里却念念叨叨劝王笑:“郑元化还在位置上,此事还有时间,我们再从长计议吧?眼下每一个决定不能不慎重……”

……

次日,陈京辅起身。

走到前院时,他环顾了这个新居一眼。

年幼的陈璜正在院中读书,起身问道:“父亲,才来徐州,这便去上衙吗?”

“是啊,终于可以治河了。”陈京辅感慨一声,心道可惜楚朝南北割据,眼下只能治理徐州这一隅。

“恭送父亲。”陈璜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陈京辅昨夜与王笑谈到半夜,只睡了两个时辰,却是精神奕奕。

先到了府衙领了官身,觉得徐州官气肃然,办事务实有效率,可惜没见到国公。

“陈大人,国公已经安排好了,让小的领你到城北巡视河道。另外,治河所需一应人力物力,可找商处务王主事……”

陈京辅心中已有腹案,但他行事谨慎,还是先到黄河上看了看,脱了鞋袜,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淤泥里勘探河况,不时感慨“可惜了大好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