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经历过努尔哈赤薨时的腥风血雨,这一次每个人都更谨慎,也都像狼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空悬的皇位。

宗室诸王,私相计议,窥视神器。

在这一场乱局之中,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人,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参与了进来……

……

清宫之中,布木布泰披着白毡孝服,眼睛已哭得红肿,正轻声向济尔哈朗问道:“马上要出殡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她说着,望着一眼殿前的棺木,眼中又有泪水划下来。

她能连续哭这么多天,济尔哈朗对此也极是佩服。

“已安排妥当,也请庄妃娘娘节哀。”

福临正跪在布木布泰身边,很乖巧地跟着劝道:“额娘节哀……”

布木布泰噙着泪,唤人拿了剪刀,从福临辫子上剪了一截,道:“去,将你头发送过去,和你皇阿玛一起下葬,让它代你陪你皇阿玛到那边。”

自有宫人领着福临过去。

布木布泰看着儿子的背影,抹了抹脸上的泪,向济尔哈朗问道:“真安排妥当了?昭陵那个样子,你们想将他葬在哪?”

“这……”济尔哈朗有些为难起来,低声道:“再不葬也不成了,豪格要回来了。”

“不妥当的事可不止这一桩。”布木布泰缓缓道:“多尔衮怀疑你窝藏了王笑。”

济尔哈朗微微一惊。

“这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