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州。

阿达礼光溜溜的额头上盖了一块冰帕,依然感到怒火不停地窜在脑门上。

“秦成业……爷迟早宰了这只老狗!”

“这一仗,不止是秦成业一人的奸计。”勒克德浑说道。

他脸上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微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缓缓道:“锦州城内的细作消息传出来了,楚朝皇帝的女婿也在军中,便是名叫王笑的小子。”

“运粮的那个?”

“是。”

“那艘炮船是他布置的?”

“必定是了。”勒克德浑道:“打探到他们的人马没有回锦州,往东去了。”

“往东去?”阿达礼讶道:“他们要做什么?!”

“有几个可能,一是迂回向北,然后奇袭义州或广宁城;二是向东攻辽阳。”

“他们是想收个城池、立个功劳?”

“应该是,秦成业若是再无功劳,楚朝的皇帝不会再饶过他……”

阿达礼眼中阴晴不定,冷笑道:“疯狗两只,我们狠狠打他们一棍。”

勒克德浑摇了摇头,手在沙盘上一指,道:“不如趁机抄他的老巢?”

他仅剩的一只眼中,神色比阿达礼还要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