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愈发有些慌,便擦着她的泪道:“不是这样的,我……我很谢谢爹。”

左明心气道:“你还这要这般唯唯喏喏到何时?”

钱朵朵摇了摇头,道:“我是说真的,如今这样能和笑郎时时相见,我很庆幸啊。”

她愣了愣神,又道:“我如今并非唯唯喏喏,只是觉得……知足。”

“你这丫头昏了头。”

“我情愿昏了头。”钱朵朵说着,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道:“其实我知道,当时在京郊别院,若非是我爹设计了笑郎,我便只能将心思藏一辈子……”

左明心道:“休要这般妄自菲薄。”

“我与笑郎原本是没有缘份的。”钱朵朵道:“他娶的是金枝玉叶,身边有倾国倾城的美人。本是看不上我这样的蠢笨丫头的……于他而言,他被我爹爹设计了一场,与我相好是意外。但,我真的觉得庆幸。”

她说着这些,眼中便带着些闪亮亮的微光,与平时那个怯懦的庶女形象大有不同。

“我以前羡慕明心你胆儿大,敢与秦公子私订终身。但如今我也觉得自己胆大,王法礼教通通不怕,我万事也只问我的心。我心里,就是喜欢笑郎。”

钱朵朵话到后来,声音愈低,却透着坚定。

“蠢丫头。”左明心微微叹惜,也不知如何劝她。

过了一会,钱朵朵想了想又道:“明静姐的事,我们给她想想办法吧?至少,该让她的处境好过一点。”

“这样的事,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虽不知道怎么办,但笑……笑郎也许……”

左明心摇头苦笑道:“你这丫头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