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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漳州并无实权,漳州亦非我颜家的漳州,多想也无益……”

“你颈上的脑袋可是你自己的。”说完这话,颜卿义也觉得突兀的严厉,放缓语气说道:“你既然回来了,便去看看郡主,免得宗政家疑心。”

颜逊虚白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说道:“她何曾将我看作她的夫婿?”

颜逊本是颜族前代家主小妾所出,能入赘宗政家,已是奢望了,可他还在奢望别的东西,不由让颜卿义脸上现出不豫,克制着轻声斥责:“你在漳州所作所为也太放肆了,郡主的颜面何存?南闽最厉害的角色不是宗政荀达,也不是我颜卿义,而这一个女子,焦土之策便是她想出来,你以为她还能徐行念有旧情?”

“啊。”颜逊惊惶而立,骤然间撞上桌角,桌子将倾之际,颜卿义出手按住,连茶中的茶水也没溢出。

颜卿义轻声说道:“你是第三个人知道这其中的秘辛的,宗政荀达即任郡王之位,郡主有摄政之权,不过当时没有对外宣布而已,南闽这些年来所行的政策大半出于她的授意。”

颜逊怔怔坐回座位,对颜卿义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徐行在灞阳罹难之后,宗政疑霜断了最后的念头,陡生的唳气令她生出将徐行生前的成就一并毁去的用心。

颜逊背脊直患一股寒意,只是这样想法无法向大兄坦露。

颜卿义看着颜逊惊惶的神色,也没有想到别处去,轻笑道:“南闽的政权虽然让她一个女子操纵,为兄却没有异议的,郡主并不走向台上,对宗政荀达的地位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宗政荀达对她言听计从,这二十多年来,你就一点也没觉察?你是如何做人家夫君的?”

颜逊兀然惊恐的说道:“许伯英的去留不能让她决定,她会痛下杀手的?”

“为什么?”颜卿义感到十分的突兀。

颜逊颓然说道:“她只是要毁去徐行留下的一切,而非为宗政家或是我们颜家的利益考虑。”

第二章 故计重施

箭矢声急,剑旋如硕大的银轮,将纷攒而来的箭矢挡在身外。

“噗”的一声,一支箭矢攒进右肩的肉里,轻流抓住箭杆,咬牙狠心一拔,给倒棱带出一块肉来,鲜血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