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我欠考虑了……”
听得杨妙真这般说,赵与莒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过苏家姐姐说了,义学少年的婚事,她倒是十分愿意帮忙的,宫中这些小丫头不适合,她闺中许多密友却是极适合的。”杨妙真又吃吃一笑:“陛下不知,她对替人说合,却是极热衷的,好端端的女子,竟然喜欢替人说媒,老实给我羞了一番。”
短短数句话间,杨妙真对赵与莒的称呼换了个遍,赵与莒知道这是她的顽皮,只是淡淡一笑。
“雨似乎停了……”二人静下来之后,赵与莒侧耳听了听,然后拍了杨妙真一把:“我先起来,雨停之后,估计便有人来烦我了。”
话音还未落,外边便有内侍远远地喊道:“临安府余天锡请求陛见!”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赵与莒对太监极不欢喜,但后宫之事,又离不得宦官,故此他能做的便是削减内宦数量,同时命内宦离得自己稍远些。
“让他去博雅楼待候,朕过会便去。”赵与莒也扬声说道。
没多久,赵与莒便到了博雅楼,余天锡见着他便要行礼,却被他一把拉起。
“卿与朕非同一般,又是在这博雅楼内,大礼就免了。”赵与莒令内侍搬来椅子,赐余天锡坐下后又道:“卿此次前来,可有何事?”
“臣是为上回《京华密闻》之事而来。”余天锡神情有些不安。
“哦?”赵与莒微微扬眉,所谓《京华密闻》之事,实际上是余天锡在避讳,他想说的只怕是有人入宫行刺之事。只不过这些时日自己让霍重城盯着此事,可霍重城那儿还没有消息,余天锡怎么就有了情报?
“臣已查明那穆椿身份,原是一逃卒,曾受过逆济之恩。”余天锡慢慢道:“有人指证,带头砸继昌隆者,便是他们一伙儿。穆椿家人业已找到,不过……他家中只有老父老母,再无兄弟妻儿,而且他父母处也未曾得到任何幕后指使的消息。”
“也就是说,线又断了……”赵与莒皱眉点头道。
“臣无能……”
“与你无关,只是那人过于狡诈,每一举动,都深谋远虑。”赵与莒看了看余天锡,只为此事,他不应此时巴巴地来寻自己吧。
“陛下,臣有一疑……还没有把握,不知是否当说。”余天锡沉吟了会儿,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