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彭义斌既惊又喜。
淮北之地,如今尚在金国手中,每次金国南侵,总免不了以淮北为跳板,进窥淮南、江北,若能夺了淮北,淮南便可成为后方,淮南的水运方便,沃野千里,又濒临大海,原本便是富庶之地,若能安稳下来,自然又可成为大宋一处粮仓钱库。
而且,淮南离得临安近,不象是蜀地,相隔太远。
“那是自然,我老刘几时骗过你?”刘全将胸脯拍得极响:“这么多年来,你说你听我老刘的话,何曾吃过亏?”
彭义斌一笑,好一会儿又道:“刘大哥,既是如此,须得我做什么?”
“简单,等我拿下徐州之后,先借些兵马与我守着便是。”刘全一语惊人。
“拿下徐州?”彭义斌失声道。
徐州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忠义军也曾两度大举进攻,只是都不得入城。虽说彭义斌并李全之众,全军号称数十万之众,实际上真正有战力者不过数万,而且既要北防胡虏,又要西抗金国,实是不能调集大军长期围攻徐州。
况且徐州四战之地,便是占了下来,金国也必会大举反攻,未必能守得住。
“正是,我兵力不足,固此要向彭总管借兵。”刘全笑道:“彭总管放心,徐州城虽坚固,流求护卫队却是不怕。”
彭义斌是知晓流求护卫队的所谓“大炮”的,只是那件武器向来用在海上,不闻可以用于陆战,他皱眉沉思,然后惊喜道:“黄河?”
此时黄河夺淮入海,正好经过徐州,若是能将大船开入黄河之中,便可隔绝南北,发挥船上火炮之作用了。
刘全微笑颔首:“只是徐州至淮安,水中多有巨石,须得疏浚河道。彭总管新收得李全数十万众,其中精锐归你,其余归我,我也不白要,愿以一石粮换十名青壮,彭总管以为如何?”
彭义斌大喜,红袄军裹挟流民做战,声势虽大,战力却未必强,哪有换来的粮食更实在!他忙不迭点头,然后笑道:“刘大哥与我是何等交情,若是还要,只管开口,别的没有,这人力多得是!”
“还有一事,须得彭总管劳心。”刘全又笑道:“官家意图恢复,想自金国人手中夺回徐州,朝中众臣却颇有反对之声,故此此次出兵,还须彭总管寻个由头,莫让官家为难。”
“那帮子腐儒,成什么气候,官家也是特宽厚了些。”彭义斌为忠义军首领,自是没少受过朝中衮衮诸公的气,他冷笑了声:“此事包在我身上,他们骂我骂得多了,也不在乎多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