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果史弥远一党不忙得团团转,那么忙得团团转的便会是他了。
刻钟时间上午八点三十分。
吃完早饭之后,他泡了一壶茶,然后端坐书房,翻开一本书,细细看起来,看到会心之处,还不忘用朱笔圈上一圈,或者划上一条线。他看的书,乃是郑清之推荐与他的《资治通鉴》。
刻钟时间上午九时正,万岁巷。
万岁巷为皇子之居所,皇子赵竑年纪已长,故此不能居住于宫中,只能在此。他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绿绮抬起眼看着他的脚步,神情极为楚楚。
最近皇子心情极为不佳,整个府中都明白。六月的时候,皇子原本添了一子,天子极是欢喜,为此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还赐名为铨,然而,就在这月丁亥日,皇孙赵铨夭亡。当原本极康健的皇孙突然死亡时,赵竑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悲伤,而是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果报”。
只有绿绮知道那皇孙是如何死亡的。
“父皇如何了?”当刻钟九时正的钟声响起时,一个青衣小帽之人被引了进来,赵竑劈头盖脸地问道。
“天子龙体稍安。”那人低声回应道。
绿绮向那人望了过去,恰好与那人的目光相遇,那人尖锐如针的目光,刺得她心猛然一跳。
刻钟时间上午十时二十分,曹家花园巷,武林客栈。
还是上午,客栈便挂出打烊的牌子,两个伙计带笑站在门口,凡有客人过来,只是拱手说店中在修理,故此今日不开业。
若是人的视线能穿过围墙,穿过墙壁,便能看到客栈楼上一间大屋被挤得满满的。
“每个人都得将图记牢了,记住,如何能最快自沂王府赶到码头去。”秦大石声音很低,却很有力:“经过这三年训练,你们身体便是兵刃,为防意外,除了藏在袖中的手弩与怀中的匕首,其余兵刃都不准携带,任何有可能引起怀疑之物,都不准携带,相互再检查一下!”
刻钟时间上午十一时,柴垛桥西宾馆。
“船已经到了,你们这就出发吧。”霍重城面上也没有往日笑嘻嘻的神情,他看了邢志远一眼:“而近,你是内行,都交待完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