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不难,你若是想抱得美人归,须得有耐性才成。”略一思忖之后,赵与莒道。
霍重城不是个笨人,只是人在局中无法醒罢了,听得赵与莒之语,他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一般:“耐得耐得,如何耐不得!”
“苏家不是尚有一弟么,你与他结好,早些教他管家,待得他能管住家里的时候,他姐姐自然要嫁人了。”赵与莒笑道:“就看你是否等得。”
“那如何成,她弟弟不过十岁,至少得十八才能管家,让我等上八年不打紧,可那苏家姑娘岂不等老了?”霍重城嚷嚷道:“况且谁知这八年他家里会不会招赘女婿!阿莒,这主意不成,不成,你得替我想个好的!”
“那苏家姑娘如今多大岁数?”赵与莒问道:“还有,她对你如何?”
“不知道岁数。”霍重城老老实实地道:“对我还好。”
“还好……如何一个还好法?”赵与莒问道。
“对我笑过十五回,和我说过二十一句话……”霍重城扳着手指头算起来。
“呃……”赵与莒除了无言,便不能做出其余反应。
原本以为霍重城是与那位苏家姑娘两情相悦,现今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分明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嘛。
此时虽有史弥远大畅理学,可是能与朱熹争锋的学者思想依旧流传,而理学自身摆脱“伪学”地位也不过十余年罢了,故此男女之防,远不如后世严格。那位苏家姑娘既是支撑家业的,必然少不得抛头露面,可这么一位抛头露面的女子,霍重城与他说话还不过二十一句,赵与莒都有些想将霍重城直接赶出庄子了。
“重城,你是如何提亲的?”赵与莒强忍住没有发作问道。
“啊,请了媒人,送聘礼送去啊。”霍重城愣了愣道。
“你你你……”赵与莒觉得自己要被他气得发抖,这小子一向精明,为何在此事上就糊涂透顶!
“我怎么了?”霍重城犹自不觉。
长叹一声之后,赵与莒无可奈何了,他摇头道:“重城啊重城,你尚不知人家姑娘心事,便仓促上门求亲,那苏家姑娘又是家中支撑,如何肯轻易嫁与你?你一出手便是那万金不易的秘方……虽说这对你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却是绝了自己娶亲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