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山则横刀站在宋悯身侧,紧张地盯着杜若宁,生怕她再给宋悯来一剑。
杜若宁冷笑:“他都这样了,还有必要吗?”
长山红着眼睛瞪她。
“确实没必要了。”宋悯道,“你退下吧,让我和阿宁再说几句话。”
长山却执拗地不肯退开。
宋悯无奈地叹了口气,求助地看向杜若宁:“你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我有个秘密想单独和你说。”
“不行,姐姐,你不要听他的。”李钰闻言忙拉着江潋走过来。
江潋的脸色倒很平静,什么也没说。
“放心吧,他都这样了,不能再伤到我的。”杜若宁拍拍李钰,又看向长山,“你是怕他捅我还是怕我捅他,你自诩忠心,却连他最后的吩咐都不肯听从吗?”
长山愣住,眼睛红的要滴血,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给宋悯磕了个头,和江潋李钰一起退了出去。
杜若宁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起来,回过头来问宋悯:“我真的很费解,你这种人,为何总能找到如此忠心的属下?”
宋悯也笑,喘息道:“所以,看在他如此忠心的份上,我死了之后……你能不能留他一条活路?”
杜若宁略感意外,挑眉道:“这就是你的临终遗愿吗?”
殿门关上,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周围只剩下宋悯的喘息声。
宋悯没有回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左眼角鲜红的泪痣,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有秘密要和我说吗?”杜若宁问道。
宋悯的呼吸很急促,手也不再去按压那流血的伤口,仿佛血流不流已经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