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藏不死心,提出想和狂野书生见一面,亲自对他讲一讲自己做儿童读物的初心和理念,以及儿童市场的美好前景和巨大利润。
可惜长山油盐不进,不管他说什么,始终还是不同意他和狂野书生见面。
王宝藏无奈,只好再次无功而返。
下午,阿野从医馆回来,听茶楼的伙计说去年那个姓王的大财主又来了,但是又被长山赶走了。
阿野忙去找长山,问那个王宝藏有没有欺负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越是这样,长山越是愧疚,随便说了几句把他骗过去,自己跑到楼顶喝得酩酊大醉。
晚上,阿野要休息,等了许久不见长山回来,便裹了件斗篷打着灯笼出去找他,找了很久,才在楼顶找到了他。
“大冷天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害我好找。”阿野走到长山面前,借着灯笼的光,看到他醉醺醺的模样,惊讶道,“怎么喝成这样,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长山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一把抢过他的灯笼把里面的蜡烛吹灭扔在一旁:“别照我,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什么意思?”阿野不解,挨着他坐下来,“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长山就地躺下,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冷清的星斗,想起自己和阿野在姊归山里住的那几晚,想起阿野指着天空一个一个告诉他那些星星的名字,想起阿野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从山里带出来。”他闭了闭眼,只觉得从眼眶到心底都酸涩无比。
“为什么,我觉得从山里出来挺好的呀!”阿野在他身边躺下,和他一样把手枕在脑后,“我一直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把我带出来,我一个人可能早就死在山里了,哪里会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可是……”长山欲言又止,停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个好人,并且对你撒了很多谎,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感激我吗?”
“会。”阿野毫不迟疑,“不管你是不是好人,至少你从来没有害过我,如果你当真对我撒过谎,那也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