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催马向前,更多的民众围了过来,手中美酒高高举起,一双双眼睛充满热情与期待。
“国公爷再喝一口吧!”
“国公爷再喝一口吧!”
如此盛情实在难以推却,杜关山只好又勒停了马,弯腰接过酒坛。
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上马的时候是被几个人扶上去的,就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已无大碍,好让民众们放心。
如果只是单纯的骑在马上,伤口也不是太疼,但是要频繁地弯腰拿酒,仰头喝酒,就会牵动各处的伤口,几乎每一次弯腰,都会伴随着一次钻心的疼,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接连喝了十几口,他在一片喧哗中听到一声呼唤:
“阿爹!”
那声音清亮悦耳,带着几分哭腔,隔着狂欢的民众落入他耳中。
杜关山面色一喜,竖起食指道:“不喝了,我女儿来了,被她看到我带伤喝酒会怪我的,你们快把酒收起来站好。”
民众们听他这么说,居然都信以为真,纷纷向两边退开,把酒藏在身后。
道路重新变得通畅,杜关山再度催马向前。
很快,他眼前便出现一个娇俏的身影,尽管身上穿着明黄的龙袍,却还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义无反顾地向他飞奔而来。
“阿爹!阿爹!”她大声唤他,身后一队亲卫紧紧跟随。
杜关山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他原是想叫陛下的,出口却是一声“宁儿”。
“宁儿,阿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