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他,还看他,他到底有什么好?”云氏着实气昏了头,伸手拔下一根簪子,冲到江潋跟前,“不就是这张脸长得好吗,我这就毁了它,看你还拿什么勾引小姑娘。”
江潋并非良善之辈,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凡几,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被一个愤怒的夫人攻击,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别人养在外面的妾室,被大房打上门来了。
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能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杜若宁哭笑不得,死死抱住云氏的手,大声喊春夏秋冬来保护江潋。
春夏秋冬硬着头皮过来,挡在江潋床前,齐声劝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云氏哪里能轻易息怒,用力挣扎,非要给江潋脸上来一簪子。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眼看着就要失控,杜关山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抱住了云氏:“夫人呀,夫人,咱别闹行吗,这样影响多不好。”
“影响不好?”云氏冷笑,“你们有人在乎吗,你们但凡在乎一丁点,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就没见过你这种爹,女儿夜不归宿你不管,反过来给我下蒙汗药,杜关山,你还是不是个正常人,你放开我,我要写休书休了你!”
“……”
一屋子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国公爷被夫人骂得像三孙子,还不敢顶嘴,一连声地道歉:“我错了,夫人,我错了,你千万别休我,我离了你没法活……”
云氏不吃他这一套,气呼呼道:“你没法活,我还没法活呢,我若是不休了你,早晚被你们父女两个气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宁儿她这样是有原因的,你跟我回去,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杜关山继续温声安抚她。
云氏不听:“我不回,回去继续喝你的蒙汗药吗,我才没那么傻。”
“不是蒙汗药,是安神汤,我是看你近日太劳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杜关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