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宗噎了下,面色不愉:“督公大人是在质疑太子的决策吗?”
这帽子扣得有点大,太子是储君,是下一任皇帝,是天下第二不能得罪的人。
众人纷纷看向江潋,想看他如何辩驳。
然而江潋却根本没辩驳,而是笑笑道:“是啊,这些学子都是大周未来的栋梁,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问都不问就将人下狱啊!”
“你!”陆朝宗一向都知道他狂妄,没想到狂妄到如此地步,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督公大人,科考取士是礼部和吏部的事,与东厂没什么关系,本官感谢你为学子出头伸张正义,现在本官和礼部侍郎都来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处理吧!”
“怎么没关系?”江潋淡淡道,“咱家明明是皇上派来的,尚书大人却说和咱家没关系,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决策吗?”
陆朝宗:“……”
这死太监,居然拿他的话来堵他,岂有此理!
围观者却都觉得督公大人这话接得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回该尚书大人为难了。
陆朝宗的脸黑了几分,声音也变得严厉:“督公大人受皇上所命不假,但科举一事归根结底是皇上交由太子负责的,于情于理,这些学子有争议有不公,都该交由太子处理才是,太子与皇上本是一体,你又何必非要插上一脚?”
“因为咱家最近很闲,就想多管闲事。”江潋的耐心已然耗尽,懒得再和这种文官縻嘴皮子,“咱家今日就是要把这些人带走,倒要看看尚书大人能奈我何。”
说着完全无视陆朝宗变得黑紫的脸色,扬手发令:“来人,把人全都带走,一个不留,哪个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是!”春夏秋冬齐声应是,立刻指挥番子们行动。
陆朝宗气得一把揪住江潋的衣领:“姓江的,你不要太狂妄!”
他不能让江潋把那些学子带走,一旦人进了东厂,想杀人灭口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