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懿微仰着头看他,绷起的脖颈又白又清瘦,看起来还特别地脆弱。
他忽而觉得,此刻的自己,如果是条疯狗,肯定就会对着她的血管处,狠狠地咬上一口,这里这么软,肯定也会很不禁咬的,而且还一碰就破,而破了后,他还想把她所有的血液都吸净。
然后看着她惊恐地,战栗的恍然大悟,什么叫做农夫与蛇,还有鳄鱼的眼泪。
有些人,本就不该管,不该救的,可一旦招惹上了,就恩人变猎物。
而这些个骨子里的坏东西,永远都是贪得无厌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仰起头来的样子,是有多诱人,甚至,从此以后,他都不想再当个人,就做一只,只会露着锋利的牙齿,还会伸爪子的禽兽好了。
沈熙的视线,又落在了云懿的锁骨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云懿继续说:“就像那天,我是真的很生气你知道吗?”
“你……你以后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脏就好,我就不会脾气太大,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还是会特别特别的嫌弃你的,你记住了吗?”
忽而一记轻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他声音轻轻地回,“记住了,从此以后,真的不会了。”
云懿怔了怔,脑子一下子就卡住了,也转不动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沈熙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可又不确定,也像是不经意的剐蹭到,就是那种触感极浅极浅,可她的心里却足以乱了套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