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安安今天怎么样?医生来过吗?他们怎么说?”一进病房,中年妇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
“不太好。”中年男子红着眼眶,哑着嗓子说道,“医生说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听了丈夫的这句话,中年妇女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忍不住脚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段乐安昨天带上了黄符,晚上昏迷之后,到了医院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医生没有查出病因,今天查房的时候,说他的器官莫名其妙开始渐渐衰竭,应该坚持不了几天了。
丁悦文还是搞不明白,段乐安明明就是鬼缠身,为什么自己的符箓却没有起作用。他站在床尾,目光从上到下反复端详了段乐安好几遍,还是觉得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蒋其琛已经习惯了陪伴婉婉接触这类事情,他进了病房,自觉地站在最不显眼的角落,以免影响婉婉的工作。
顾婉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病床上的这位年轻小伙儿。
看他的面相,眉毛浓密润泽,人中长而饱满,别的且不提,只看这两点,这是个很典型的长寿之相!但他此刻印堂间的黑气,恍若死人的皮肤,奄奄一息的模样显然不是假的,看来,是有什么外在的东西影响了他的寿命!
顾婉将灵力运到手指,轻轻点在了段乐安的眉心处,开始细细感受。
“你们是干什么的?离我儿子远点!”
中年男子不是没有发现这几个年轻人,但他看到这三人是跟着自己的妻子一块儿进来的,还以为是儿子的朋友,但他现在正难过,见妻子没有介绍的意思,他自己也根本打不起精神来,就没主动招呼。
结果现在看到这小女孩冲着自己儿子去了,还在儿子脸上动手动脚,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这他就不能忍了。
“拦住他!”顾婉眼神动也没动,只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听了顾婉的话,蒋其琛动作最快,迅速拦在了床尾,而中年妇女这才反应过来,飞速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想上前去拉扯顾婉的丈夫,急道:“等等!这位大师有办法救安安,你让大师看看!”
“大师?”中年男人怒极反笑,“安安就是因为那个什么狗屁大师,才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这次你又找了哪个大师?”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些封建迷信,每逢清明中元都会烧纸,还常常会去寺庙里拜一拜,这些他都觉得没什么,就当是多了个精神寄托,但总得有个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