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听见谢清晓在对着闯来之人说着什么。
“明白。”
言简意赅的回答,无比冷淡的语气,但她仍是能听出这是郁起云的声音。
她强迫着逼动残余的灵力,随着又一口鲜血呕出,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定了型开始变得清晰。
眼角还留有泪痕,云笙定定地望着他,却忍不住蹙眉。
少年还是那般俊俏,眉目张扬肆意,平日里那双漂亮的眸子望向她时总是含着清朗的笑意,此刻却笼着无尽的淡漠。
云笙凝视着他,最后只是勾了勾唇,嘴角带着???讥讽的笑:“罢了。”
她轻轻地喟叹着,又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来,“既然能救你,那便无所谓了。”
郁起云冷冷地对她对视,又利落地抽出佩剑,手里捏着诀,嘴上振振有词。
又是一道优美的半弧划过,直直朝她袭来,将她从地上掀起悬在半空之中。
禁锢打在云笙身上,将她牢牢钳制住。
谢清晓早已收回剑,负手立于一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和波澜。
身上划开无数道狰狞的裂痕,每一道都从外皮剥开,直接刺进骨髓里。
心口上端被剑刃一点点刺过,无力的身子像是被一张烙满烧火的网覆盖着,凌乱而紧密,将身上每一寸肌肤撕开来,将异常的热度渗透进去。
汗水从背后不断迸沁出来,早就破乱不堪的衣裳紧紧贴在后背,将干涸的血与黏稠的汗混杂在一块。
难耐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好几次自己都快要昏厥过去,却生生被法诀惊醒。
取出的过程自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