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可以把之前那些事说出来。”食灵不知何时从他的肩上跳出来。
郁起云吹动眼前飘落的花瓣,从腰间拿出一支玉箫,靠着桃树静静地吹着。
“不想说。”笛声悠扬,萦绕在他懒洋洋的眉眼外。
桃树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有白衣飘飘然而至。郁起云停止吹奏,捏着玉箫有些期待地看过去。
灵光漫舞,将飘落于地的桃花卷起,和着细碎的长风和余声如数只粉色蝴蝶袖动身姿,长风皱起将那瓣瓣细嫩的花蕊裹挟着不断变化。
郁起云眼底的希冀又骤然暗下去,他重新靠回去,长腿随意搭在枝干上,语气疏落:“看的有意思吗?”
来人长袖拂开枝桠,玉骨扇展开之际掀起细风,他神情淡然地挑拨着桃花:“没意思。”
“……”郁起云双手靠在脑后,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这就不行了啊。”段流景跃上去,流转的桃花眼里满是玩味。
郁起云冷冷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懒懒靠着,并不想搭理。
清冷的月色洒在他蓬松的头发上,像是流动于发丝间的灵光,他额前鬓发卷起小小的弧度,眼角那颗痣显得愈发清楚。
看着像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小猫,尤其是睁开眼的瞬间,黑漆漆的玻璃珠子里还有没来得及隐去的委屈。
段流景觉得好笑,他伸手摸了摸他蓬起来的头发,道:“云笙不是说喜欢乖巧听话的吗?你现在这样绝对符合。”
郁起云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身子一转换了侧背对他。
“这样,师兄来教你。”段流景轻咳了声,“她说喜欢乖的,你装乖听话是半点问题没有,但是——”
不听白不听,郁起云眼珠子转了转,又背过身来神态专注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讲玉箫压在比它不知打了多少倍的食灵手上,它跌跌撞撞地倒坐在枝干上,摇摇晃晃地又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