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她正要开口时,门扉被遽然敞开,大祭司笑吟吟地款款而来。
她头戴乌纱斗笠,一袭黑纱篷衣更是将她全身遮得密不透风。
“一晚过去感觉如何?”她对于郁起云的到来丝毫不觉得意外,反倒温和地浅笑着。
“你这语气听着倒像是来邀请我们的。”云笙眸色微动,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枕边的匕首,将其藏于身后,步步凑近来。
大祭司耸了耸肩:“可以这么认为。”
她神态自若地走进,拿起小案上的银樽倒上一盏茶,端起描金茶杯呷了口,抬眸笑着:“你刀法并不娴熟,杀不了我。”
云笙冷哼一声,“斗胆一试。”
顿时,室内气流转变,案上瓷器哗然碎裂,脚边炸开数盏茶杯,脆响声引得窗外麻雀悉数飞窜。
大祭司一展袖袍接下刀刃,手指翻转将其反对了回去,云笙不甘示弱,光速飞出几把小镖。
须臾之间两道残影隐在刀刃交加声中。
碰撞声愈演愈烈,凌冽的刀光交相辉映,屋内几乎被扫得狼藉不堪。
云笙仗着袖口飞镖略占上风,过招数轮下来,大祭司额前浮了些汗,有些力不从心。
好机会!
又是道飞影略过,云笙双脚朝后蹬去,握着匕首猛地刺进她臂膀,刹那鲜血喷涌。
两人相隔甚近,她正要散出飞镖一击毙命之时,却见黑袍飞旋,弯刀堪堪架在她脖子上。
锋利的刀尖擦过她的脖颈,顿时浅浅的血痕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