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快些收到信。”云笙松了一口气,这里又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将通讯玉听全部给截断,灵力大部分也被这结界束缚住了,硬闯出去显然不可能,便只得出此下策。
不知道郁起云现在醒没醒,要是醒了得快些逃才是。
她正垂头想着,偶然窗外瞥去一眼,登时脸色一变。
月色溶溶,一点点洇进眼前人的瞳孔中,眼底那粒不大不小的痣在影子交叠下愈发清晰。
云笙愣愣地看着趴在窗子上的少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半晌,她才张了张嘴,郁起云却先行发问:“你这个地牢,能破吗?”
“不能,它压抑住了我大部分灵力。”云笙缓了好久才意识到眼前人又返回来了,不由得沉了沉脸色,“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赶紧回去。”
郁起云抬起手里那串珠子,“这个能够感知你的位子,我跟着它的指引来的。”
他很快地扫视了一遍地牢里的环境,见除了墙壁斑驳潮湿,其他倒是一应俱全,唇角勾起:“你这待遇还不错啊。”
于是,云笙眼睁睁看着他撑着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没晃过神便爬了进来,顿时心下大惊。
可正当她照着郁起云攀上高墙想要从窗子爬出去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开始剧烈波动,将她瞬间弹下。
立于右侧的郁起云在她摔倒之际,下意识地冲上前一手虚托住她的腰,少年人滚烫的掌心隔着单薄的纱衣从腰上传来,云笙莫名觉得有些不适。
只一刹那,纤细的腰肢握于手,即使衣裳相衬,也能触到那柔软的肌肤,片刻沾染上的温度灼得他脸上有些燥热。
云笙站稳后朝他道了声谢,随即脱离了他的手心。
她又瞅了眼隐于小窗上的结界,很是不满地抱怨:“为什么你可以进得来,我却出不去?这结界就专门针对我一个人?”
郁起云垂下眼睑,望着手心默不作声了好一会,怔怔地回道:“大概是。”
那可真是令人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