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回事?”云笙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头浮着的疑惑,“你怎会突然附身在他体内?”
这确实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说他们怎么认识的,单单就是郁起云这一反常乖巧的举动也令她有些费解。
“这个稍后再解释吧,你们最好敛去声息,我感觉她很快就要来了。”
谁?云笙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听见屋外有轻细的脚步声,朝着这边一步步慢慢踱来。
来不及了,她只好将尚还昏迷不醒的郁起云扯到帘子后,又捏了静音诀敛去气息。
随着珠帘轻响,门被推开,头裹格子长巾的大祭司缓缓行来,身上银片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摆动相撞,金属碰撞的啷当声一点点敲打在他们心头。
云笙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指捏得有些发白。
不知为何,这女人一出现便令她头脑有些混乱。
那日零星的记忆重新在大脑里翻转,燃着骨灰的香炉,不断蠕动的青虫,瞳孔中泛着的只容得下她的碎影。
似是一只只双翼震动的飞蝶从她眼前一略而过,如白驹过隙指间流沙。
“还在挣扎吗?劝你不要白费力气。”祭司走进了些,鞋子踩在毛毯上倒是半点声没出。
阿苗轻笑一声,转过头去不欲与她对视。
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祭司,她伸出有些干枯的手捏住阿苗的下巴,其上头一道道黑色筋条如蛛网般密布蔓延,只消一眼便令人毛骨悚然。
祭司猛地扳过她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意味从头到尾地扫过,唇边的裂痕逐渐变大。
“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你呢?”她松开手,狭长的指甲轻划过嘴边,眸光一沉,那笑容片刻便消失殆尽。
屋内不知何时点上了一阵迷香,只用吸上一口,便浓郁得让人发昏。
阿苗口鼻均无遮拦,这馥郁的香味不断袭上她大脑,便是内力深厚也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