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起云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正欲开头提示,正巧一旁的两人又开始斗嘴了。
“你怎么还穿着这玩意?”
于奂将外头的蓝翠衫脱下后,只露出里头墨绿里裙,素色缎带绑在腰间,使得这衣裳望着实在不合身。
“行了,你将就着吧,我哪来时间换啊?”于奂本身还没察觉到,经他这么一提,也觉得有些不堪入目。
本就不把这花魁当回事,所以当时阿喜和???他商讨该如何打扮时,他都是随意应和过去,甚至半分眼色都没给。
于奂舌尖顶着腮帮,在心里无限感慨阿喜的品位。
“于师兄还是高雅,水蓝配墨绿,我甘拜下风。”
段流景简直没眼看,自己如此玉树临风,飘飘白衣公子,愣是被身边这位衣着鲜丽的给比了下去。
“闭嘴,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亲自给你配一套。”于奂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
一番打闹后,他们行至陈府,脸色却不如来时那般轻松。
原先气派高雅的府邸此刻却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几株石榴树,花苞已然盛开,鲜艳欲滴恍若血珠。
清冷的光滞留在花蕊上,随着稍带冷意的风轻晃着。
“这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它好像凭空消失了。”段流景瞪着眼,眼前一片空荡荡。
“被下了禁制,应该是在这。”郁起云走上前,手放于空中,轻轻一推,门把上的铜环声轻动。
段流景揽过一旁心不在焉的云笙:“别发呆了,走了走了。”
只有于奂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又深深地瞥了郁起云一眼。
他们跨进大门,厢房小亭悉数显尽,数道黑气蒙于顶上,使得本就老气的红漆墙愈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