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房前,一股淡淡的檀香充斥而来,雕花窗沿下置着卧榻,上头铺着水色荡漾般的云罗缎子。
络络流苏挂于帐上,随着人影动荡轻轻摇晃着。
“行了别坐着了,我们去办正事。”段流景正欲走上前拉她起来,冷不防一道暗力袭来,他瞳孔一震,迅速以扇风抵御。
火气倒不小。
“办正事?我今日非得剁了你这不知廉耻的狗——诶?”
于奂脸色阴沉,正想一巴掌呼上去,但却在来人面前堪堪几寸的位置停下。
“这位你谁?”段流景原本还埋怨云笙实在不讲道理,但在听到眼前人略显粗哑的声音后一把愣住了。
面前的人不是云笙,而是一位不知该如何称呼的少女?
好像不太对。
这也叫花魁?这楼莫不是诳我?段流景折扇都差点没握住。
于奂也蒙了:怎么他也来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悬在半空中的手,侧着头又捂住另一半边脸,故意尖着声道:“讨厌,别这样看着人家。”
“你们楼怎么这般不负责任?”段流景觉着自己受到了欺骗,他实在是难以忍受。
虽说是临危受命,但这话于奂也不爱听,他白了一眼道:“知足吧,没给你配个体壮肉膘的男人就不错了。”
“等等,你这声音似是有些熟悉?”段流景意识到了,想着去拿掉他遮住的手,适才太过震撼导致没能看清他的真容。
于奂哪里会让他得逞,死死捂着脸,手像缝合在上头了一样,愣是没露出一点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