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闻言给她指明了方向:“沿着那边一路向前,便能看到陈府牌匾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想去那里?”
“小女家中贫困,亲人都离我而去,现今一人只能出来寻一份差事过日子了。”
“小姑娘倒是可怜。”老伯有些怜悯她,“不过,你最好别去陈府,最近啊,他们那闹鬼。”最后一句他是凑到云笙面前悄悄说的。
“怎么回事?”
“你是外地人吧,应当还不知道这里的事。那陈府前些日子死了好些个短工,听说还是投井去的,周围人都说他们怨气太重,乃至深更半夜都能听到府内有呜咽声。”
“晚上有好奇的人去看,结果第二天就死了!请了好些个道士都没用。”
云笙若有所思地想着,在谢过老伯后还是朝着那方向走了。
老伯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得频频摇头。
陈府表面看着着实较为气派,青砖黛瓦,檐角斜飞。只是现今不知是因为闹鬼还是怎的,隐隐约约浮着一层乌气。
云笙轻叩铜环大门,半晌,门才缓缓开了一半。
来人是一头发胡子均花白的老管家。他脸色阴沉,颧骨突出,见云笙到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姑娘所来何事?”
“请问贵府还招短工吗?”云笙笑吟吟地问道。
“招的,姑娘请进。???”老管家将门完全敞开,弓着身向里面走。
里头的下人来来往往均是沉默寡言,脸上也都布满阴沉,犹如一个个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木偶。
院中植有几树娇艳欲滴的石榴花,在迟迟春日里含着鲜红饱满的花苞,如此生机,却是与府中气氛格格不入。
老管家领着云笙走进前堂,里头有些深,将窗子拉得紧紧的,只点上了稀疏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