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衣袍被风吹拂,张扬而起。白芨抬眸,寻着那处鲜艳之色望去,喻永朝正倚坐在屋檐之上。他身材修长,红袍之下是一身劲装,显得力劲十足,红黑相间的腰封添了几分凌厉感。
喻永朝笑着看她,从屋檐之上一跃而下,足尖点地,落于白芨面前。
唰啦啦——
折扇紧随其后,握于手中,轻点了下白芨鬓角上的荆棘花。
喻永朝看着那变了颜色的花朵,低眸一笑,语气醉人:“很衬你。”
白芨盯着那血红的衣角,恍然间觉得师兄穿得鲜艳一些更是好看。两人视线相汇之际,明明没人开口,却好似诉说了千言万语。
她摸了摸那朵被别在头上的花,下意识地升起一面水镜。在看到那花变成的颜色后,表情微妙了一瞬。
师兄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红艳的衣袍与她的头花颜色相同。水镜之中,白芨对上了师兄的视线,狭长的眸子中露出愉悦之色,后者用指腹轻触着荆棘花,给她一种正在轻柔得触碰自己的错觉。
若把自己比作花……
那师兄在做什么?在染色?
染成与师兄相同的颜色?
喻永朝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白芨见他手中凭空拿出一道一指宽的红丝带,随后发丝被轻柔地握住。
她瞪大了双眼,去看那水镜之中的画面。
喻永朝的力度十分轻柔,披散着的青丝被尽数攥在手中。丝带冰凉,穿梭在发间,恍若山间的风般。
清凉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