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衍忽地觉得,若是她不笑、不动、不说话,与那须臾中被供奉起来的石像没什么两样。
于是他像个妄图吸引注意的孩子,将蟒尾顺着白芨的衣袍缠绕了上去。冰冷的鳞片将白芨包裹住,他放轻了动作。
眼前之人毕竟不是石像。
她很脆弱。
他若是用力缠紧,那么她也许会受到伤害。
坚硬的鳞片此刻忽地柔软了起来,当它缠绕到白芨的腰肢时,顾初衍停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她仍不肯与他说一句话吗?
“为什么?”顾初衍冷声问道,笑意不再,“为什么不说话?”
蟒尾用力地缠在了白芨的手腕上,直到勒的那一圈皮肤发白,他狼狈地垂下了头,声音发颤:“……请回答我。”
依然没有反应。
他忽而起了愤怒,甩开了所有性情上的桎梏,双手虚虚地落在在白芨面前,描绘着她的模样。
既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石像,为何不会去回应他?
“求您了。”
他说:“求您了,回应我。”
顾初衍垂下眼,缩回了欲触碰白芨的手。他将自己从白芨身上撤离,变为匍匐在她身前的姿势。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