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被细密的痒所覆盖掉,而她忽然气愤。
师兄想吻她便吻她,想咬她便咬她。
一瞬间,气息颠倒。
白芨掌握了主动权,头微微后仰,将自己从师兄的唇前撤离开来。雨水打湿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而她虽然拉开了距离,发丝反倒成了阻碍。
她定定看了师兄一眼。
喻永朝搭着眼帘,没有与她的目光对上,不断有细密的雨丝落下,自脸上不断滴落水珠,形成一道道水痕。也许是刚融魂渡雷劫,他的脸色格外地苍白。
与这苍白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那愈发红艳的嘴唇。
面对她的突然抽离,师兄仿佛变了性子一般,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现了出来,宛若被抛弃的小兽,倒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这不忍的情绪也只持续了一瞬。
因为她发觉,大师兄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攥得很紧,是她根本无法逃离的力道。
指尖那一点红色被冲刷着荡开。
白芨重新覆身而上,学着师兄那样,将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然而她并没有去刻意掌握自己的力度,下唇重重地碾磨着,直到蹭出了一丝铁锈味,她才作罢。
而在她近乎粗暴地对着师兄做出亲吻的动作时,喻永朝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白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算起来,师兄逼着她吻她两次了。看到师兄下唇那一点破了皮的肿痕,她心中的气恼也散了些许。
喻永朝忽而问道:“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哪有为什么,想做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