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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

越近心中越是忐忑。

白芨有些不安,她摸着肩头的鸟儿,似在询问它,亦似在自言自语:“小百灵,师兄会无事吗?”

百灵鸟也不敢给她答案,梳理着身上的羽毛,没有作答。

她问百灵鸟也只是图个心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见师兄,现在就想。

白芨想见师兄,故而顶着那厚厚的雷云前行。她不是不怕这雷劫——此刻的金雷明显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可她还是去了。

为什么去?

她想,师兄与残魂融了那么久,万一想见她,正如她想念师兄一样,见不到所想之人,会伤心的。

她能感受到折扇中所蕴藏的痛苦与绝望。

师兄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如若他睁眼之时自己不在,他会更难受的。

白芨知晓心中难受的滋味。

因此,她不希望自己所珍视之人也体会到这种滋味。

喻永朝缓缓睁开眼。

身后的残魂已经完全消失,它彻底地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想起来了。